雨彐土成

醉里论道,醒时折花

【蹇齐24h】何谓佞幸

祝贺蹇齐TAG破三千!!

蹇齐24h第十三时 歌名是《何谓佞幸》b站有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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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逢岁首,天玑立国之后承钧天旧制,文武百官齐聚前殿,图天下之事。

蹇宾不到寅末便已起身,在内侍的服侍下洗漱穿衣,卯正启程,自寝宫往前殿。臣子们就更早一些,京城中的官员寅正就从家中出发了,一些地方官住在驿馆中,也差不多寅正动身,卯时聚在前殿,王上未到,文臣武将趁此机会拉拉家常聊聊近况,也算热闹。

齐之侃自是在武将一侧,他向来沉默寡言,有些同僚上来搭话,他也只回以寥寥数语,次数多了便无人去自讨没趣,他乐得清静,抱臂站在一边。其实若是平常,他也不至于如此冷淡,只是今日从将军府出来,他这心里便像揣了兔子一样惴惴,他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今日可是大日子,所以尤为警惕。

国师来的比其他人晚一些,身后跟着的是笑的满脸褶子的奉常令。国师位高权重,自是吸引了在场官员的大部分目光,齐之侃是不太愿意看他的,但因着那一点直觉,还是跟着看过去,恰逢国师也看过来,两人隔着十几个脑袋目光相接,齐之侃心里咯噔一下——这老匹夫要搞事情。

作为多年‘惺惺相惜’的对头,齐之侃太清楚若木华了,他特意看了自己一眼,连眼角的褶子里都藏着得意,想必是想出了什么他觉得万无一失的损主意,要趁着百官聚首之际把他去年挨的怼都讨回来。

呵。

怼了他整整一年的齐将军在心里冷笑一声,三百多天里无论是朝会还是平日议事,没有一天能翻出什么浪花来,今日就想咸鱼翻身?没想到长得丑想到倒是美,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齐将军久经沙场,还真不怕他。

唯一担心的就是王上,可别又被他气的摔奏折,只是摔奏折还好,只怕气坏了,头昏的毛病又要犯。

齐将军忧郁蹙眉,如何怼了国师,又能不惹王上生气?

正当他陷入沉思之时,内侍在殿门口高喊:“王上到!”

文武百官连忙分立两侧,敛衿垂首,齐声呼喝。齐之侃听到熟悉的沉稳脚步声从殿门口穿来,没一会儿,一抹白色的衣袂便从他的眼角划过,袍角的虎纹随着主人的脚步瞪圆了眼睛,生出威严来。

蹇宾在高高的王座上坐好,挺直了脊背,在黑压压的脑袋里扫了一眼,立刻就看到了身高拔群,顶着自己送的发冠的齐之侃,心中颇为满意,于是露出一个笑来,“众卿平身。”

又是整整齐齐的“谢王上”,黑压压的脑袋变成了颜色各异的脸,站在前面的一些是熟面孔,后面眼生的,多半是去年新上任的官,蹇宾自然认不全,他招招手,旁边的小内侍捧着个册子凑上来。蹇宾接过来草草翻了一翻便又放下,总归没什么大事。

去年里四国联盟虽然各有目的,但好歹暂时联合起来逼退遖宿,天枢捣乱的行商没再来,蹇宾也大方了许多,干脆参与了天枢与天璇的通商计划,给天玑子民制造些发家致富的机会。战祸已平,大家总算喘了口气,能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了。

鉴于去年是个和平发展年,也没什么突出矛盾要解决,就按照程序先由蹇宾赞扬一下过去一年文武百官为天玑的国家建设做出的卓越贡献,然后对新的一年提出了新的期盼和要求。之后各个中央机构以及州郡代表发言,汇报上一年的工作,总结经验提出不足,并表示接下来一定再接再厉再创辉煌。齐之侃作为上将军,自然是代表武将发言,一如既往简洁明了,重点表扬了几位在与遖宿一战中崭露头角的小将,蹇宾很痛快的给了封赏,场面一片和谐。

代表发言结束,便是上奏之时,若有何事需王上裁决,便要在此时提出来。每年都没什么大事,大过年的,就算有事,也不至于这时提出来给王上添堵,不过今年情况却有所不同,御史中丞竟举着笏板颤巍巍出列,“臣有本奏。”

蹇宾来了兴趣,道,“爱卿有何事?说吧。”

“臣要参上将军齐之侃。”

此语一出,众臣哗然。

满朝皆知王上对齐将军颇为爱护,平日里谁多说一句都要摔奏折,更何况是在这样隆重的场合。

果然,蹇宾的眉头皱了起来,“因何事要参齐将军?”

“齐将军身为外臣,行为实在是有失体统,恐怕比之董郎官之流,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饶是齐之侃久经沙场,也被这大大的一顶帽子给扣晕了。

这是什么新招数?

朝臣也着实吃了一惊,在下面交头接耳,蹇宾被他们吵得头疼,用力一拍桌子,“你们在议论些什么!”

朝臣诺诺噤声,蹇宾问,“爱卿何出此言?”

御史中丞朝旁边使了个眼色,起居舍人便捧着起居注出列,蹇宾着人拿上来翻看,许多页都写着:“上将军齐之侃与王上共用晚膳,留宿宫中。”细细数来,一年竟有半年如此,还有什么“上将军随王上狩猎于围场,被猛兽咬伤,王上亲自将人带回,两人共乘一骑,行状亲密”,诸如此类不胜枚举,实在是没眼看。

蹇宾怒极反笑,信手将那小册子准确无误的掷到齐之侃的脚边,挑眉反问,“照爱卿此言,本王身边那些内侍都是佞幸了?本王与这些人在一起的时间,可比齐将军多的多了。”

御史中丞语塞,“这……”

“本王未袭位时的三个伴读,与本王整日同吃同住,他们三个是佞幸?去年本王亲征伽幽关,那随本王战场拼杀的十万儿郎,也是佞幸?本王与国师曾多次彻夜论政,国师也是佞幸?”

   这一连串的反问怼的御史中丞说不出话来,国师一看火烧到了自己的身上,赶忙出列撇清关系,“王上息怒,御史大人的意思是……”

   “御史的意思本王明白。”蹇宾冷冷打断,“你们是那街头巷尾编话本的穷书生吗?是不是接下来还要讲本王与齐将军不检点,齐将军是祸患,本王就是那哀帝,要做亡国之君?”

满殿的文武大臣都跪下了,“王上息怒。”

“息怒?你们让本王如何息怒?当初遖宿兵临城下,是齐将军临危受命,死守我天玑边境,若是没有他,你们还能有命像现在这样编排他?说他是佞幸?董贤可也能领兵出征,救民于水火?”

蹇宾毫不留情,这群人当真是白眼狼,当日迎小齐回城,还一口一个“天玑的大英雄”,这才没过多久,就织了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在了他的脑袋上。

“齐将军善战,四国之中战神之名远扬,更是多次救了本王的性命,国有如此良将,你们非但不庆幸,反而说这些莫须有的话来中伤他,这是不将本王放在眼中了吗?啊?”

目光扫过跪在前面的几个,御史中丞觉得简直就像是有刀子扎在背上,出了一身的冷汗,赶忙颤巍巍道,“臣……臣等知错,请王上恕罪。”

蹇宾看了看一旁也跪下了的齐之侃,想着他腿上有旧伤,这冬日里不能久跪,摆了摆手,“罢了,都起来吧,此言既出,也是本王的过错。”他站起身走下台阶,站到了垂着头的齐之侃的身边。

“小齐十五岁就离开山林做了本王的侍卫,这么多年来与本王生死相伴,本王都铭记在心,对他也颇为依赖。遖宿进犯,我天玑有灭国之虞,本王本想让小齐离开这是非之地,没想到他坚持不走,说要报答本王的知遇之恩,几乎是以一人之力撑起了四处漏风的军防,与敌军最后一战,他身上大伤小伤无数,最深的一道几乎是砍到了骨头上,他愣是一声不吭,向本王汇报完了所有的事,才晕倒在本王面前。”蹇宾越说声音越低,甚至语带哽咽,与小齐那些过往一一浮现在眼前。

君王如此一番陈情,打动了不少的臣子,方才搞事的言官也颇觉羞愧,垂头不语。

事件的主人公齐之侃更是如此,他没想到蹇宾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抬眼去看他的君王,“王上……”

“有一决定本王埋在心中许久,深思熟虑,本想过一段时间再提,今日既然说到这里,那么本王便借此机会,提上一提。”

大臣们都竖起耳朵,齐之侃和国师这两个老对头此时倒是默契的很,同时心里咯噔一下。

王上恐怕(也)要搞事情。

果然,蹇宾的手又黏在了齐之侃的身上,他托着齐之侃的小臂让人直起身来,缓缓道,“本王决定立齐之侃,为我天玑国的王后。”

……

……

“啊!国师怎么晕倒了?”

 

立后的庆典结束之后,御史中丞接到了王上的赏赐,而且竟然是按媒人的礼赏赐的。

御史中丞百思不得其解,向国师求教,国师冷哼一声将人打发走了,然后吩咐奉常令,把王上方才派人送来的东西都扔到库房去。

老夫才不是你们的媒人!!!!

吩咐完了的国师总算心里松快一些,他给自己泡了一壶茶,然后又接到了王上的谕旨,说要停朝十日。

国师手上的茶壶也没保住。

齐之侃你这个祸国殃民的佞臣!!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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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这个地方点个梗~400粉啦,接受蹇齐钤光以及桓易和执峰

以及……那个皇叔的脑洞真的有人看吗?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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